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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世与母亲
九十平米的黑白世界 压抑的气流在旧桌椅与墙壁中 来回冲浪。呼与吸之间我留出更多的空白 在咒骂完生虫的李子,嗡嗡的风扇 发春的猫后,她突然说来世要做一只鸟 膨胀的屋子因此才趋于缓和 来世?来世何时 她也说不清楚,连甘肃的简称她都需打听 但来世是免于爆裂的风口 宛如一把随时可以割断苦难的锋刃 紧攥在手,忍耐就能不断繁衍 解脱!解脱不再是一句佛语 而是她与命决斗中最后的杀手锏 唉,这一生啊 她无非是咬紧疼痛,从一茬麦收 走向另一茬麦收 大量的名词都没能从她那里回归自我 比如海鲜 鱼疗 葡萄酒 有时连田间的一只麦穗也抵不上 但她可不信什么存在先于本质 因为除了来世,还有一根弦 吊着她的一生 那就是我